时间：2019年10月19日（晚上）
地点：福州三坊七巷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第六届丝绸之路国际电影节，很开心跟大家一起在这里分享我们电影视效的内容。而且我们今天在百年古院讨论很未来感的东西，觉得蛮有穿越的，特别是请到中美双方的几位视效老师给大家做分，相信大家有意向不到的收获。而且近几年，尤其是2019年，很多人都说是科幻元年，尤其科幻电影当中视效绝对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甚至不可或缺的。而且近几年，不管是我们国家的视效电影还是视效人才以及技术、公司的发展都是非常的快速。但是快速发展中肯定有一些我们不得不面临的挑战，还有一些未知问题。正好今天请来老师除了分享，还有一些对谈，希望给大家不同的启发。
接下来我们第一位嘉宾，我们有请美国第三楼视效公司中国ceo、南加大新闻传播学博士 董璠上场为我们分享她的观点。
董璠：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主持人，也要特别感谢本次电影节主办方，这是我们第三楼成立15周年的重要的日子，能够在我们第十五周年的重要的节气里和大家一起分享我们在过去15年中在视觉画上所有的表现。
很多可能问我很多问题就是为什么你们公司叫第三楼，我们公司源起是15年前，拍《星球大战》乔治卢卡斯家里庄园第三楼上，当时进行星球大战的制作。他请了全美国最厉害六个人，当时做动画相关的，做VRFAX相关的最前沿的6个人到了他家三楼，当时我们给《星球大战》每一个FREA（英文）做了视觉预演工作，经过视觉预演工作之后，我们当时六个人觉得其实这一套生产的流程，这一套工具，不应该只是服从于整个大规模，大制作，大导演的一套，而应该能力成为我们（英文），就是说技术的民族化，能够让所有的拍电影人想要创作好的影视作品的人都能够接触，使用的一套流程。所以我们把这套工具和这套流程带到我们的生产环节当中，实现所有的影视作品创作。
这里给大家看到的当时十五年前做的全视觉预览，叫PREVIS（英文），那个时候大家可以看到每一桢前期设计和最后呈像基本上是100%的还原。
经过十五年成长，我们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视觉画作室，大家能够在世界各地看到75%好莱坞大片，所有DC系列，所有的MOUC系列，所有电影都是我们提供的PREVIS前期视觉的服务。而且很重要的，我们很骄傲的是我们是由艺术家创立，一直保持艺术家氛围的公司。大家可以看到我们的所有办公室可以带着小狗狗上班，是非常友好的环境。而且也没有996，大家有固定工作时间，一定把工作和生活平衡好。我们一直秉持这样原则，我们可以和世界上最杰出的导演、制片人合作，这些只是我们合作人当中其中一部分。而且很重要的是我们跟随这些所有这些电影脚步去到世界各个地方，我们在伦敦（英文）有合资公司，今年12月份我们正式进入中国，我们的第一个本部在北京朝阳区，同时把公司整套流程和（英文）智能影棚带北京，这是世界上第三个，前两个在美国洛杉矶，《星球大战》使用的智能影棚，我把第三个同规格的带到中国。
现在大家看到这个页面上只是我们工作过的，我们每年大概有150个项目，这是我们做过项目当中一些极简。很骄傲的，基本上除了2017年以外，每一年全球的票房，前十名影片当中至少7-8部是我们为他们做了视觉预览的设计。
刚才是我们的一个简单的介绍，虽然说我们今年12月才是正式进入中国，但是其实在这之前，我们已经为中国的一些电影作品，包括《天气预报》、《动物世界》都有做其中的一到两场（英文）工作。我们做诸多作品当中，让我们最为骄傲也是我们长期合作伙伴就是漫威，上一部大结局，这个让大家看一下我们前期做的预览，左边是我们做的（英文），右边是最后呈现的效果，大家看看整个的完成度，和实现度多么的接近。
时间关系，展示其中一段，这很重要的就是好莱坞电影，特别是迪斯尼漫威的电影，为什么每一步能成功很重要的点，在于我们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充分，很多时候都是在开拍之前，我们就已经做了全片每一个镜头的预览，全片90-120分钟的预览，而且在虚拟的电脑环境里头我们进行了适应之后的改动，基本上开拍之前有四到五次的PREVIS修改，然后进入实拍。前面环节里进行修改时长短很多，成本低很多，试想一下把所有的修改的过程都放到压到后期做，那你的成本和时间都会拉很长。这也是为什么好莱坞电影能够在很前期的时候很清楚我的电影在完成的时候到底观众会是什么样的反映。而且很重要的是即便漫威这种级别的，我们每一分钟都做了预演，预演占到整个生产成本比重不占到预算的3%。价格是非常低廉，但是猛攻实现很好的在前期，让导演清晰知道我在执行当中做什么，现场做什么，包括后期做什么的一个很重要的过程和工具，现在的话，很重要的一点，整个一套工具和流程不仅用于电影影视，我们也做了像环球影城，迪斯尼很多的主题乐园的设计。包括整个园区的（英文），还有游戏的环节里头，还有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所有用的产品都是一样的工具和流程，而且更加简便了，所有都是一套数字资产，你生产出来之后可以用到不同的长尾产品当中去。
这里给大家看的是我们做的不同的作品。
我们成长最快的环节就是主题乐园，在世界各地的话大家希望能够有更沉浸式体验，而这些体验在早期设计阶段怎么样能够超越文字，超越图片展现出整个园区建好以后到底怎么样的，其实（英文）就是通过PREVIS手段实现，是最好的呈现办法。
这是现在正在中东建设的梦工厂其中一个园。里头一个分五个园区，刚才那个是《工夫熊猫》的园区，这个是《漫威》的主题乐园，很重要的就是你每一个乘坐娱乐体验，技术环节我们都进行了设计，不仅仅是说有视觉的震撼，你在施工的时候要真的能够实现。这些我们也已经把所有的参数提供给大家。如果大家去过洛杉矶，很快北京开业也有这个小黄人的（英文），这个也是由我们设计的，而且很有意思一点，最早为什么我们和《地心引力》导演合作，也是因为他当时希望找一个公司能够做一个非常长的（英文），当时他其实看到我们对小黄人主题乐园的设计，他问是哪个公司做的，他说我希望由这个公司帮我一起做电影。所以大家就会看到其实所有的这些板块在技术上，在流程上很多都是共通的。从整个生产流程来说，最开始由一个故事，哪怕不是一个完整剧本，也只是有一个想法，我们就应该让这些创作者能够很快把跃然纸上，形成简单的故事版，形成前期的所有视觉的展示。
第二个步骤就是建造整个世界，希望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我们最早和卡神一起做的《阿凡达》建造《阿凡达》星球所有这些只是三个人，三个人创造了整个潘多拉星球，我们拥有世界上最海量的资产库。所有的资产我们都进行的非常细致的门类的归类。让大家能够非常的简单的，快速的提取到资产进行生产。而且刚才我提到的，为什么我们能够还原技术环节，让导演知道你到底按该用什么样机器，用什么样的（英文），角度，不光怎么实现，包括市面上能够找到所有的这些拍摄的设备，包括很高需要（英文）进行3D扫描，在我们资产库里。
整个过程，经过故事版到资产创建到虚拟的刊景再到视觉预演和动捕，进行虚拟摄像机（英文）的环节，再技术细节的预演和实时监视器，以及到后期的视觉合成和剪辑，我们一直认为这套流程是最终能够帮助你拿到奥斯卡最佳视效奖的一套标准的流程和秘诀，这里给大家看一下这套流程怎么运用在前面一集的（英文）开场这场戏。在整个预览当中只有每队这个是真人演员，这不是飞机场，是亚特兰大一个废弃停车场，说有大家看到的资产，都是我们在PREVIS里面做的资产。在这个环节就是我们提到的除了前视觉预览和技术预览之外还有一个进入后期之前的后期合成预览，等于把前面做了剪辑，等于告诉了后期，还要在哪些环节上进行精细化工作。
而且这些环节当中很重要一点是我们大部分的时候，拿到只是剧本，像《复联》最后一集剧本上一句话，说所有复仇者集结到一起轮番打灭霸，就是这么一句话，我们需要在这一句话基础上分解为不同的动作演示和不同的视觉，和导演创造和大家看到的视觉奇观。
我们到中国的时候很多人说这些都是一亿美金，两亿美金成本起的项目，可见是这是多么昂贵的成本的制作环节。但是，其实实际的情况并不是这样，因为其实PREVIS的话相当是各个部门的中枢机关，我们把所有的连接在一起。能够让大家更好的同步的知道我这个环节应该做什么，导演真实想要做的是什么，但是PREVIS不可能取代其他的环节。一样的，需要制景还是需要制景，需要道具服装还是要做，只是让大家更好的一起协同来做这个工作，实现导演的（英文），而且从整个生产流程来说，前期的开发和前面的（英文）比较低的，真正最花钱的部分是你一旦进入实拍环节，进入后期是最贵环节，如果我们能在前面环节多做一些准备，可能遇到的问题，把这些已经想到了，可以做到前期和后期有一个很好的结合，能够把一些不必要的浪费和时间上的拖延，在前期的时候避免了。这样的（英文）成本会大大降低，拍摄的时长大大缩短了。
这样的话，其实不仅是对于电影，对于电视也是这样，因为电视的生产周期更短。而且电视的成本更低，但是，像我们在过去六季（音）里给《权利游戏》制作的。
今天由于时间关系，像给大家分享电影电视两个环节里面，如果大家对我刚才讲的环节还想了解更多的话，可以结束之后来找我，我们继续交流，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我觉得涵盖的内容特别丰富，可能有一些观众不了解视效，其实在她讲的很多是不管前期准备，以及到后面的拍摄，主题乐园，涵盖内容很丰富，相当一部分给大家普及了一些视效的东西，我觉得特别好，尤其是我们今天安排的流程，从董璠开始，到后面的老师，每一个都是升级的，希望大家能够对视效有更深的了解，以及更多的关注。接下来我们有将非常资深的视效制片人申远老师，他也是北京天工异彩影视 科技有限公司视效事业部副总经理。很多像《寻龙决》、《西红柿首富》、《画皮2》，提到这些电影大家就知道申远老师，原来他的公司和他做了这样作品，接下来这些不管是技术层面的分享还是一些作品的制作流程，还有工业化的东西，能让大家联想到那些电影里的东西。有请申远老师。
申远：非常高兴在这样漂亮的环境里跟大家分享，感谢主办方，在座的各位。我开始我的分享。
我介绍一下“天工异彩”，是我们“天工异彩”国内最大的制作公司制作，这是我们之前参与的项目获得的荣誉。我首先给大家看一下我们整体的作品集，让大家大概知道我们之前做过什么。
刚才看的所有的这些电影项目都是我们大概12年到13年参与的所有作品。然后其实可以看到，我们的成长基本上伴随着中国电影的制作体系的发展。当时我们为什么想要打造这样的全流程的产品体系呢？其实最直接的原因是当年过类电影人对自身项目的需求。因为在2010年左右，实际上国内的电影工业的基础还是比较薄弱的。从管理团队到制造团队基本上很少有这种大型的工业项目的操作经验。所以，因为这些痛点，我们决定或者说当时逐渐的积累开始往这条方向走。视觉视效，作为工业电影最有代表的产品之一，在电影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所以就是我们希望结合中国电影人的特点和审美来用这些先进的技术和管理方法讲当下符合我们中国市场这样的故事。来推进我们自己，不断完善我们的产品，所以我跟大家分享一下我们最新的视觉视效的作品集。
天工现在已经是亚洲领先的视觉特效公司之一了，然后，在视觉效果的设计、开发还有制作流程上，实际上我们有一些相当的经验积累。我主要想跟大家分享一下在这种视觉特效项目当中我们要掌握的一些要素。我们看后边我有一个案例，实际上我们所谓的这种工业化的流程体系，包括做这种视觉特效的项目不是说我们只是把镜头做出来或者跟导演聊，把这些效果简单的执行出来。而是一个庞大的管理体系，并不单纯的只是说我们把画面做出来。而是我们需要把整个的这种项目的设计，项目的周期，项目的开发，包括整个项目的管理，全部都有一套的执行方案。在执行方案里面，实际上我们也有很多的关键人和我们的关键的要素，比如我们的视效指导，视效制片人，他在里面起到很核心的作用，然后在质量的监督上，实际上也不单纯的只是我有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你是一个庞大的TEAM，可能是几十个人，一百人，两百人，三百人。在在资源上，大型的视效项目往往一两千个镜头，面对这么多镜头的时候无疑是工程的制作了。实际上你是需要结合到你整个项目不同特点的镜头，拆分这些工作量。和国际各种可能合作的资源合作，完成一个比较高品质的制作。所以，这么多年总结下来的经验就是科学的制片管理，完善的制作流程加说流程工程体验，是对一个项目最负责的制作体系，在整个的体系里，我们也看到很多的细节，拆分下来实际上从前期，到我们的拍摄期，到我们后期，全部都是完整的一些细分的流程。所以，一个电影制作下来，包括一个工业化的视觉效果的项目做下来，是需要每一个环节精细设计的。
像这些我们的案例全是实际工作中整理出来的分析。对镜头的质量，对镜头的价格，包括对镜头成本的管理，是完整的一个体系。
然后我这有一个案例，最近上的《上海堡垒》，从这个项目开始，到逐渐完成经历了的整个过程。从一开始的概念设计开始，然后再到后期的预研，后期整个过程，是一个完整的规划，从早期的创意到逐步的演变成最终电影看到的结果实际上经历了非常长的时间和反复的摸索。每个时间段我们都是要解决具体时间段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才能把这个工作推进到下一步，所以电影的制作一定是一环套着一环。像这些故事版的设计，结束之后要进行预演的设计，包括整个资产的管理，后期镜头的制作，我给大家看一下我们现在整理的这些东西，包括大炮，包括整个设计，还有结合现场拍的一些资料。这是我们给每场戏做的单独镜头设计有一个小的案例，给大家看一眼。不整个播放完了，因为时间比较长，从设计阶段到执行阶段，你需要用这些可视化的方案逐步的把我们的最终的画面给客户或者给导演呈现出来。这些讲故事的东西实际上就是我们的工具。然后所有的过程在这些反馈中是不断迭代的，我们为了完整的呈现这样镜头效果，可能一个镜头经历几十次上百次的迭代才能把这些任务完成。所以绝对不是我想要这样的效果，最终结果就是一个很简单或者很线性过程，是不断的在反复，不断的反复。
不都放完了，这是实际生产中的一些过程的版本截图。包括这些怎么样能让这些东西实现，怎么完成。实际上大概要经历这样的过程。
像这些是我们在整个的制作过程当中周期还有一些具体的任务的安排。所以，不单纯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影院这样的效果，也要有项目管理的方案，最后给大家分享一下我们最终这个项目的完成片。
其实我们做这些所有项目的时候有一个初衷或者说出发点，整个项目的体量和它的规划到底怎样的，然后我们在整个规划的过程中间能够完成怎样的工作量，结合他的预算，结合他的周期，结合整体项目的设计。那我们到了每一个执行阶段，去试图完成一些要求，同时我们面临周期的压力，预算的压力，包括整个制作资源的压力。这些实际上可以看到，在一个工业化电影的流程里，环节与环节之间是非常重要的。
然后每一个制作的工艺里边，实际上都需要有一些像样的方法或者像样的技巧或者像相应管理方案，这样才能让他们很好的完成。因为是特效，讨论起来实际上特别的庞大，所以我大概的给大家整体的过一下现在的这些工序或者是工作，用案例的方式，包括可视化预览，国内很多团队在做，这个不放了。这个是我们《银河补习班》预览，然后做了两个测试镜头，导演也挺感动的。
视效，我刚才拉的清单就是三个大的部分。从前期的设计阶段到我们现场的跟组阶段到最后执行阶段，整个前期设计阶段包含了我们的预演，现场方案等等这些，这个不详述。在现场技术上，我简单给大家过一下，现在市面上比较常用的先进的方法，比如扫描的技术，像这种矩阵的人体扫描，可以用更多的比较新的方式让整个的成本或者说你的工作量能够适当的控制在合理的范围。这个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也是考验每一个后期团队的流程。
整体给大家了过一下。每一个项目都非常花费心力，考验我们方案的设计能力。
结合整体的现阶段的市场的发展，实际上越来越多的这种电影、或者说电视剧可能会越来越多。所以我们也专门从2017年开始专门打造做电视剧部门。结合他们的市场和特点，然后满足这种比较高级别的影视制作的手段。
OK。然后最后是我们的一个联系方式，如果有什么具体问题，大家可以之后和我们沟通，谢谢大家。
主持人：谢谢申远老师，我觉得已经营养过剩了，刚才申远老师讲了很多东西，观众朋友看到那些镜头，一个车从跑道那边过来，原来跑道是那样做的，可能大家看电影的时候以为那是实景。其实很多东西在视效呈现出来，你再看背后制作流程你会非常惊讶。尤其是他提到整个团队，大家发现原来视效团队的整个组甚至比导演组，制片组人还要多，甚至还有一些职位没有听过。看到观众朋友不断手机拍下来各种信息，我觉得大家对视效越来越感兴趣了。接下来我提到几个电影，我相信有很多观众朋友看过这些电影的，或者看这些电影长大的，《哈利波特》，《博物馆奇妙夜》。尤其是我去年一部电影，春节档电影《疯狂的外星人》我相信很多观众朋友看过，今天我们请来的美国来的这位动画总监，尤其是在他的讲演当中揭开镜头背后，一个生物是那样做出来的，相信大家会觉得非常有意思。现在让我们有请克里 格·托米 上场进行主题演讲。
克里 格·托米：非常感谢，各位晚上好，这是非常漂亮的地方。对我们来讲非常高兴，非常有趣。这个镜头停一下，这里我想谈一下特效的制作，我们看到今天晚上有很多的视效效果，他们并不容易，有很多人要从事这个领域，那么中国在这方面历史并不悠久。不管是一个会飞的狗或者会讲话的恐龙，实际上中国在这方面制作历史并不悠久。那么我现在就稍稍分享一下《疯狂外星人》里面的情况，我们看一下，这是特别典型的镜头。我们看一下这个镜头，地面上有一个箱子，是外星人会出现的地方。我们看到这个电影拍摄团队当时没有概念外星人出哪个地方出来。因为不知道整个的外星人出现的时候，动画形态大概多高。因此我们是与所有团队，包括灯光，包括摄像一起工作。我们现在看一下一张幻灯片。
这是我们外星人在地上的情况，它只是用来明确标识这个地点，出现的地点在哪里。这是让演员，一个概念，让摄影师，灯光师参考一下最终电脑上出现外星人出现的位置在哪里，我们现场有这样的道具标识它的位置。
在这里我们停一下，这里就是外星人，还有我们这个演员。在这里木乃伊留在这里。这就是我们人类认为的外星人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和地方。还有我们发现了人类跟外星人的速度（音）也是不太一样的。那好，我们再下一张。
我们发现有很多小的木乃伊也出现了。有些是站在那，有些坐在那。那有的时候它也不会随便走动，所以我们就是让它放在这样的情景当中，我们通过灯光和镜头的效果让我们感受这个外星人它可能有的一些形态。我觉得这可能对我们来说是有点挑战的，因为刚开始的时候中国的团队或者动作团队不太习惯这样的，没有任何动作的拍摄。比如我们一般在拍的时候，我们会在拍某个动作，然后让有一个人先进到这个镜头里面来，但是在这部电影拍摄过程当中，可能外星人拍的动作比较少，所以我们操控摄像机的时候，我们发现摄像机需要去动到最大的程度体现外星人的动。
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我们看到很多的拍摄的镜头。大家可以看一下有多少层，之前我们已经看过一些视频。但是这些视频都不好做，这是我们获得的一个经验和教训。
那我们一边看一边讲吧。在这个电影当中，我们就一共拍了600多个镜头，当时我们里面会有很多的新的技术和新的这种建筑和新的动物可能会出现在这样的电影当中。那它里面会有很多的记忆点。同时呢，我们在拍摄的过程当中，整体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所以我想跟大家说的这里就是说当我们在拍一个角色的时候，如果像这样的角色可能就是没有脸的，但是对我们来说还是要具有识别度，它的形象也需要有识别度。比如说要让观众了解它的这个人物想什么，内心世界是什么样，有什么故事支撑的作用，所以大家这里看到的图象或者说这个角色都是需要有这样的识别度。所以我们会有这种前期的视觉预览的作用和做这方面的工作。比如说导演他可能会想一想这个角色会是什么样的。我们对于这个人物可能会有3-4个层面的解读。
这是我们所做的很多个图象的人物不同呈现的版本，我们做了非常多。
还有就是它的生物的工程学，我对这样的角色，它的生物工程学也是非常重要的关注点。比如说它是行走在地球上，我们会有很多人花了很多的时间来去思考这样的角色的生物工程学是什么样的。但是我们当时只有两个月时间去做。但是非常幸运的是我们有这个角色没有皮毛，所以这样的话，我们做起来简单多了，所以我们在视觉预览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做相应的生物工程学的预设。比如说在这个电影当中我们的这个角色是怎样的，关节怎么移动。以及我们在导演的时候，导演这部电影的时候。那在中国也会有相应的导演，比如他会做一些不存在的生物，把这样的生物当做一个角色放到他的电影当中或者说我们叫这种C剧的动画人物。我们这样的角色也要体现他的情感，他的意图，他的想法，所以我觉得我们这位导演做得就非常出色，而且他做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看到，如果要去把这样的不存在的生物作为角色的话其实是非常复杂的，需要非常精确的计算。那这是我们看到不同的情景，我们在左上角，我们看一下它的运动，它的捕捉。包括它的人物的后期制作，它的后期视觉效果都做得非常好。那在左下角图片，就是我们的员工，我们的电影的制作团队他们肯定来自世界各地，来去做这样的视觉效果。那在电影每一个取景过程当中，每一个拍摄当中我们都会做这样的过程。
这应该是最后一张了。
这个工作我们做了很久了，其实当我们做这样的CG人物的时候，中国有着5000年的故事讲述的历史，我个人会觉得CG的人物包括动物的CG和人形的CG人物对中国的电影来说，就是他们CG是下面一大步，因为我认为BG是非常高端的效果。
我们所有的这些角色，它的基础都是现实。这样一个生物可能会有类似的动物的这种体现或者类似的这种人类的体现。所以，这些任务决策并不是完全空穴来风的。所以，会有一些动物可能看起来跟我们这样的人物有点类似。这样的话我们才可以让它的头发，它的动作都会是跟我们生活当中有一种接近的感觉。这是我们视觉效果它的特点所在。我是不是已经超时了。
大家可以看，我先不讲。我们可以看到不同的结构，它的骨头，它的肌肉，包括它的脂肪等等。包括它的肌肉，运动的过程，还有它肉体的运动的过程。都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这是我们一个自有的软件，所以并不是用的一个现有产品，现有的软件，这是我们自己开发的软件。还有对于这种肌肉运动的计算，我们都做得非常精确。非常感谢。
主持人：对我们很多人来说，原来是这样做的，还有肌肉，各种数据的管理，尤其是台下有一个小哥，我一直观察他，他从开始的好奇，惊奇，然后纳闷了，完全就不知道原来是这么做的。待会儿你可能会有问题想问他。尤其是我们外星人这个电影，刚才我们的动画总监也说了，导演本人贡献了很多的表演，因为很多外星人表情是导演亲自做的，甚至飞到美国跟当地的公司开会。接下来我们有请申远老师和克里 格·托米跟我们聊一下关于视效的探讨，探讨之后现场的观众可以想想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们。
主持人：可以了吗？如果可以的话告诉我。我们现在与两位老师探讨一下，对于很多不太了解视效的人来说，其实是一个特别神秘的一个领域。所以我们想听听两位老师，就是视效在整个电影项目中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它到底有多重要，甚至跟其他的部门有怎样的关系呢，就是可以从一些简单的方面，你们自己的经验来探讨一下。
克里 格·托米：像视觉效果，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包括上百年了。 工作一直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就是看不到。也就是说你的观众应该看不到这些。他意识不到实际上你这个电影的内容是视觉效果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如果被观众发现这是视觉效果不是真实的场景的话证明你视觉效果工作没有做好。因此，这是故事情节往前发展非常重要的工具和环节。其中包括从第三楼所提供的PREVIS的环节，包括动画片，实际上各种各样电影制作当中美观人都会面临视觉效果的情况。
主持人：这个其实真的是无处不在，大家知道导演组，每一个部门要跟视效打交道，对大电影制作来说，很多时候占有一个非常主导的地位了。你觉得呢？申远老师。尤其是大是视效电影。
申远：视效主创人员在剧组工作中，他们相当于核心团队。比如视效制片人和视效指导和剧组里面的其他的同级别的同行或者同事都是处在整个电影主创行业里。因为他们其实要负责电影制作中特别大的一块或者是很重要的一块任务，跟其他部门没有什么太多不同。而且从头到尾，都是需要参与到整体的制作跟管理中。那么，对于视效的地位，我觉得现在其实已经是大家所有，包括国内的同行已经有共同的认识了。对于不管是大型的电影还是你普通的这种中小成本的故事片，视效都是存在的，并且逐渐成为每一个电影里面的刚需了。所以，只不过你不同的项目可能会有不同的特效的体量，镜头量去制作。本身特效的核心还是讲述故事的，不是为了视效而做视效，所有的视效不管是在特别复杂的项目里，看到的这些角色，看到科幻的东西或者还是哪怕是故事片里一个水杯或者一棵树都是为了传递情感，或者让导演讲他的都市的，所以我们不会违背这个初衷做事情，基本上是这样。
主持人：申远老师提到一点跟我第二个问题相关，视效电影当中，视效占有这么重要的成分，仍然是电影的一部分。我仍然想跟克里 格·托米聊一下，在他看来，在美国从业多年，尤其是好莱坞体系当中，视效和电影的关系以及我们在电影制作中对视效的运用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克里 格·托米：我非常喜欢流程这个概念，在我经历中，尤其是拍摄《疯狂的外星人》的时候，不像其他的西方制作，它是非常分裂的，每天每个人来现场，现场都知道做什么。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很多时候是临时起意的。非常有创意，整个过程大家都是充满着热情，随时都处在高度调动的状态。我非常欣赏这样的过程。我们看到第三楼所做的所有的这些流程，在PREVIS之后，后面跟进一些流程要很及时。那么，后续的这些流程可能花更多的钱涉及到更多的人。甚至有一些人可能没有在CG领域工作过。那么他们可能以为CG过程很简单，实际上这个过程并不简单，上百人的团队，采用先进的工具，那么这个过程其实很难的。因此我们需要耐心。我们需要了解你的工具是什么，比如说你可能花几周的时间在第三楼里面探索很多迭代，去寻找新的问题。去解决问题，那么在这之后，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这样的话你的流程，你的议程不会总是被打乱和修改。
主持人：他们还是觉得视效不管在电影占多重要的地位，还是帮助电影创作者，尤其是导演实现他的意图。接下来有一个问题，申远老师可以给我们做一些分享，因为我们看到《天工异彩》的项目很多跟国际团队合作，也有美国公司，韩国公司，东南亚公司，在你常年工作当中，你觉得哪些是我们中国电影从业者，尤其是视效这块需要他们补课的。我也可以问一下克里 格·托米，他跟中国人电影人合作的时候有什么从我们这学过去的。
申远：我也想补充一下刚才的那个问题。就是电影，尤其是比较大型的视效电影，制作原则是什么，我觉得我们聊了很长时间电影怎么做。其实很多人并不清楚电影怎么做。包括在我们的行业里实际上不是所有人有这样的制作经验。我觉得这个其实是我们去年学习的一点。这是我觉得是整个行业里面一个痛点了。所以对于这样的一个项目，实际上按照流程去做事情是一个基本原则。但是，这个流程到底有多少的导演或者制片人知道，这个是打个问号的。实际上需要我们有很多的比较优秀的，针对视觉特效的制片人或者是我们的视效指导要给到我们的比如组装方（音）这样的流程或者管理的任务。因为像刚才我们聊了很多，做这样的电影不单纯只是一个，又是创造，更是很大型的项目管理。所以这个项目管理里边，我们每一个环节 环环相扣，从你生产故事版本是为什么，到视觉预览，你是为什么，实际上都是为了逐步的明确下一步要做什么。那么在拍摄的时候，实际上就没有给你任何机会做调整，只是解决临时发生的问题，如果把一开始没有想清楚的问题集中在拍摄，对这种大型电影是一个灾难，之后你会更多的时间，花更多人，甚至成倍的钱弥补之前这些问题。
实际上那个时候没有什么团队，不管好莱坞团队还是国内的团队能够控制住这个项目了。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所以我们会倒逼，比如我们从整个项目一开始建立一个比较良性的设计，那实际上需要我们有比较优秀的视效方面的管理者越来越多。然后他们在电影的制作里边起到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并且他们说的真是能够落地的，真是的。客观的，能够得到比较导演方或者纸方的信任，他们要形成非常好的沟通和良性的循环，这样保证一开始我需要你花钱，一定的周期规划好你的故事版，美术设计，预览设计，包括现场方案的设计，在有限周期里能够做下来。因为我们中国的项目并没有好莱坞那么长的时间做前期设计，我们这么多年的项目基本上有半年到四个月时间已经很长了，他们可以做一两年的工作的。实际上从我们到手开始做这些项目，我们基本上很难有超过十八个月或者怎么样的项目，有的时候前期四个月，中间拍摄四到五个月，后期制作留六到七个月。实际上是非常短的时间要干出来。而且还要应对剧组不同的变化，就是因为他们并没有那样完整的把这种流程化的东西整理出来的一二三四这样的经验。国内也不是所有的团队都具有这样的素质和经验，很多就是我为了配合你而配合你，很多东西部对他不会说。你也没有办法，你只能这样走下来，临时提出创意就要临时修改，你就要临时应对。所以我们很多东西不断变化中，硬赶着找到那个结果，我觉得这是我们国内团队要学习的。但是并不单纯是我们后期要学习的，是整个行业需要逐步有这样的意识。
而且，我觉得国内也有非常好的现有的优势，就是我们国内有一批非常优秀的制作人，吃苦耐劳到什么程度，我的艺术家们，可以两个月到三个月每天后半夜赶着这个项目，并且随叫随到，这个可能在其他国家，包括东南亚国家很难做到，这是一方面我们有热情，另一方面，中国人是很拼命的，而且对工作很有热情或者占据他生活的主导的地位的。所以，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我们的基础设施也会越来越好，比如说我们的光线渲染，网络，中国基础设施很好的，相应你的园区整个办公环境，整体的基建做得好以后有优秀的制作人，技术方面和经验方面，是需要靠我们自己争气或者自己拼搏弥补的，因为你跟好莱坞之间存在几十年的差距，因为人家发展早，这很正常，我们可能发展十五年，二十年已经赶到这个阶段，在我看来不弱的，在我看来国内的优秀的大片，从2010年之后层出不穷，像画皮开始，1942年开始，那个时候市场没有后期公司的，只蒙找到广告公司，只能亚洲周边，国外的同行选择能做制作的，因为不可能把所有的项目放在好莱坞制作，因为他的预算和国内的预算市场环境完全不一样的，最近几年，整体的亚洲的实力，制作实力，随着大片越来越多，得到很多的成长，这个环境下我们奔着希望往前走的，希望我们能做得越来越好。
主持人：谢谢，就是未来可期，讲到快速的发展，包括大家现在越来越有这个意识，其实米刚才提到一个特别好的。我觉得可以进克里 格·托米探讨一下，工业化的流程是非常固定的，但是有的时候你说大家为了把这个作品做出来，有的时候不管什么朝九晚五了，基本上白天黑夜在这把项目拼出来，大家想完成作品初衷这一点还是挺有感触的。
刚才申远分享了一些经验，即便视效是电影产业化的流程，如果在中国工作的话，你会知道我们没有周末，我们没有换班。如果我们真的想把一个项目做好的话，我们甚至不睡觉。这是否因为是我们如此挚爱电影事业，因此投入大量的精力。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克里 格·托米：这是非常复杂的问题，可能我也说得不对，我认为科幻电影总的来说，实际上从中国开始对进行太空计划之后，开始拥抱科技电影的。因为当中国政府开始推太空计划之后，中国的观众们更加关注电视上对这个领域的报道。因此他们非常希望了解这方面的内容。 这已经成为他们生活中可触及的内容。那么，我认为在七八岁孩子中他们现在看这些电影，他们长大了。他们在成年之后，他们就会成为视效或者是CG方面的专家，在接下来十年里。那比如说在西方有很多小孩子他们就会看这种太空题材的电影，比如我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一家公司，在全球都有办公室，也有90%的20多岁的年轻人都会在年轻的时候，在成长的时候会看他们关于太空战争题材的电影。这些年轻人会说我也想以后做类似的工作，我觉得在中国也是如此。中国2010年以后也有类似的出现了，比如阿凡达播出了，以后他们非常有兴趣，他们下一代有很多创新者来自中国。
主持人：这跟我下一个问题有关了，中国电影的潜力在哪里，你提到中国人对电影，尤其是科幻电影，星际战争有兴趣，你觉得这个个人的潜力在哪？申远和克里 格·托米老师讲到不管工业化的流程要求多高也好，尤其是中国电影工作者，热爱科幻，热爱视效的这帮人可以非常努力的做这件事，包括他提到美国人因为爱《星球大战》最后形成当中一员，不断新技术，从小孩子一直成为专业的视效工作人员。这一点就是你有这个热情一直可以坚持下去，我问他一个问题，这联系到中国电影潜力，未来发展的潜力。我想知道他怎么看这个事情。
克里 格·托米：我个人觉得中国电影在视效方面有很多的潜力。那现在我觉得世界上有少数几个国家，他们有丰富的历史，有非常多样的文化，或者说有很多的传统。包括文学这种故事叙述的能力。我觉得这些故事，包括美猴王就是很好故事的点子。就是现在是我们电影当中所需要的，但是观众在未来需要更多科幻式的角色。所以我个人觉得我们需要开发更多的角色。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容易，因为我们要去创造一个新的角色和新的生物，这是非常难的。比如说要去创造一些我们之前大家没有看到过的，比如说一种新的老虎，这是跟我们看到的非常不一样的一些新的角色，需要创造出来。那有的时候我们在讲述故事的时候会遇到一些困难，我觉得中国就是一个大的故事库，我觉得在不久的将来，中国将会有更多的CG的动画人物和角色出现，那这样的话，我们会阅读更多的故事，让观众更好的了解这些角色，有的时候我们眼睛会觉得这个角色太假了。所以我觉得中国在讲述故事时候需要更好的运用视觉效果，这样能够创造出他喜欢的角色。另外一点潜力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包括中学生，高中生他们都会进入到这个行业，他们会把CG行业变得更加的成熟，这一点非常的好。刚才也提到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去有更多的沟通，包括整个的制作团队要不断的进行沟通。我觉得沟通是非常重要的。那对于外国公司来说，也是如此，要跟西方的公司进行合作。包括西方的团队进行合作。他们在这方面的经验非常的丰富，尤其是在CG动画方面，我觉得能够向他们学习，当然很多公司，西方的公司都花了很多的钱，比如说几十万美金，每年花这么多钱专注于这个研发。比如说动画人物的肌肉这方面的运动的研发，那这些效果都是不是我们这种现成的软件能够解决的，我觉得这些东西是买不到的，但是我们能够向他们借鉴，对于中国的制作来说，比如说《疯狂外星人》，他们就是一种非常拓宽眼界的做法。所以在这方面我们能够向西方借鉴很多的技术，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资产。就是说我们想要开发这方面的技术。我们能够向西方借鉴。
主持人：我想问的就是讲到人才和技术的交流甚至交换，因为你没有桥梁交流的话，很多东西做不了的。
对于电影行业人才培养方面，你刚刚提到技术和好的故事能够分享。电影人才方面呢？包括电影的监制和制作人是否能够这个电影制作更高效。这个方面你有什么想分享的吗？就是人才的培养。
申远：人的培养，有很多种渠道。所以其实最开始进入这个行业一定是有一个初衷的，比如我们进入这个行业，有些人因为《星球大战》，有些人因为《大战金刚》，这是个人兴趣的出发点，做电影后期特效是神秘而且有意思的东西，最后呈现的效果又很炫。所以就是在这个上面会吸引很多年轻人想从事这个行业。他要找到一个渠道进入这个行业，这是几个方面的发展，首先我们这一代人，或者我们80年代的人和现在2000年的人看的东西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他们实际上年轻人看的东西和更偏向于娱乐化，年轻化的东西更多。可能了解这个行业，了解这个信息的渠道比我们更多，这是对于人的。剩下的就是我觉得要结合我们的话题，就是怎么样蒙让大家觉得中国人做这个事情是真的或者说是很合理的。这实际上涉及到一个文化自信，我觉得这个也是我们未来的潜力。就是首先我们有很多历史上的这些故事或者东西没有被开发。然后，同时，随着我们国家越来越富裕或者越来越好，可能我们对未来的探索或者是这样的向往也会变得越来越有自信。那大家可能就会真的觉得，OK。比如说我们自己的登月或者我们自己的科幻片，由中国人做这些事情是OK的，能够真实的反映出来的，喜欢这个东西的人会越来越多，渐渐的就会促进我们这个行业的发展。然后，说到教育的话，实际上就是和学校产业密不可分。首先要有定向输送的生源或者这样的院校，可能了解这样夯行业之后他会密切跟这个行业结合，同时这个行业发展要有更多的从业者和更多的公司，行业之间的交流联合等等这样的活动。能够让整个行业持续的在更新或者说在迭代或者不断的发展。因为学校的现状是你培训的东西或者你交流的东西，跟现实的行业相对而言还是没有完全结合在一起的。可能我们现在的做的事情和他们现在培训的东西都不是在同一个轨道上的。所以我们现在看一些校企合作或者一些学校的现状。实际上我自己的感受就是我们需要自己结合的更紧密才行。而且学校要考虑怎么样他的学生毕业之后真正到企业里能够适应这个行业的东西，并且教给他们真正到这个行业里他能够运用到的技术。这个其实话题很大，但是我想简单的讲，就是学校和行业要同步的发展。那实际上我们要做一些比较落地的事情，就是让这个行业本身有交流发展。然后才能吸引这样的学生。所以我觉得未来可能五到十年是我们自己的循环，随着我们发展越来越好，随着我们学校可能更落地的了解到我们这个行业要地要什么，我们自己这个行业同样需要告诉学校我们自己现在到什么情况了。我们现在在做项目或者在这个行业里是未来怎样的需求，只有把这三方面结合起来看，未来才有可能会越来越好。
主持人：对，其实人才的培养是工业化流程里必不可少的，因为你做各种产业最需要的就是人才，没有人才，你做再大项目，再好项目还是没有办法达成我们想达成的目标。提到工业化，其实我觉得有两个更大的点，更重要的点。我想听听克里 格·托米的分享。视效电影当中预算和周期把握有没有一些好的想法或者原则可以跟我们分享一下。
克里 格·托米：刚刚您回答的这个问题，我想补充一点，关于人才的培养。我觉得不仅仅是计算机技术，还有艺术本身也需要更多的人才，有的时候我们有很好的人才。他们就是打代码或者做一些动画的设计。但是，他们可能并没有这种艺术的感知或者艺术的审美观。他们的工作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呢，我们要把这个工作呈现出来之前还需要进行一些修改，我觉得这是大学所面临的难处。就是说他们不会同时的去教科学和艺术，那我个人觉得，我们要去找到这样的界限，要去设置一些标准。我们现在一般是在玛雅学院其他的电影学院读四年书就能够胜任这样工作了？我个人觉得可能四年之后，可能可以做一些短视频，但是你还是会发现有很多人比你更优秀。那么我们也要去确保在学习过程当中能够很好的了解CG这个行业和动画的制作，其实很多的CG艺术家他们想要把每一帧工作都要看一下。包括灯光的效果他们都想要看一下，比如这方面做得不太合适，这是在实践过程多种需要学到的，我们要让学生更好的学习到艺术的层面。
预算，还有工期，产品的质量。我觉得毫无疑问，我们不管是哪各行业都需要一笔钱确保它的质量。有的时候我们钱非常多，但是钱多的时候也要去设置最后的期限。因为我觉得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万事俱备了。我们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人和钱非常充足的，我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实现的情况，我觉得对中国电影来说，中国视觉效果的期待跟西方的期待是非常不一样的。所以我个人觉得故事叙述非常重要，我们要阐述电影的主题，还有它的故事潜在的意思也非常的重要。所以我觉得工期和预算的话，可以进行调整。但是，一般来说，工期或者预算，可能会在某些方面遇到问题，过去十年当中，在中国的电影界大家非常关注故事，这是非常正确的做法，因为好莱坞在卖大片的时候赚了很多的钱，所以因为好莱坞这样大片非常赚钱，所以视觉效果非常重要了。但是我觉得对于中国电影来说还是要关注与我们本质，就是我们要去把故事讲好，不仅仅是视觉效果。我觉得还是要取一个平衡，有时间，有钱把这个质量把好关。
主持人：资金，人才必须得到位。因为确实做视效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资金的到位，以及人才的培养和素质的确对工业化的进程，尤其是最终升级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然后其实，接下来是我们关注提问环节。我们观众席中坐着三位重量级观众。一位是我们罗进老师。还有一位是我们《天工异彩》视效总监我们的王成成。负责美丽的女性总监，在国内太少了，视效总监这个职位，大多数都是男性老师。我真的很配她。还有一位就是我们的法国嘎纳电影节选片人班志敏。介绍完我们重量级观众，我想看看有没有哪些观众有问题，比如电影制作，比如你特别喜欢的电影，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有一些跟视效有关的都可以问。
提问：我想问一下克里 格·托米，就是在《疯狂外星人》当中我们有看到一个穿蓝色动作服的，像一个小朋友一样，在片场搭戏。想问的就是在我们实际，有视觉设计电影当中，是不是必须有一个演员担任动作捕捉，徐峥导演做面部捕捉，动作捕捉和面部捕捉分开来然后融合在一起？
克里 格·托米：《疯狂外星人》里面很重要一点就是有人跑来跑去。就像外星人一样的行为。因为当时这个故事是非常跳跃性的，因此我们必须在现场了解到如何与外星人进行互动。所有相关的现场人通过这个行为了解它的速度，进程。因此我们需要有这样一个人跑来跑去。演员呢？他在那里是必要的，这样的话，与其他主要演员可以与这个人进行互动。那么我们也进行彩排，通过这样的现场的人员，在模拟哪些人的形态，能够让我们的设想知道位置在哪里。知道哪些瞬间，哪些动作我们需要捕捉到的。我们这个团队，最开始的时候有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合作，后来习惯这个人不存在于现场。这样的话他们习惯了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其他演员习惯没有对手的情况下如何演习，让观众产生情绪，最开始的时候要有这样一个人在现场。那么他们模拟外星人，他们行动。导演会知道他们，像真正的演员一样演习，其他演员也与这个人互动。那这个中国的电影是需要，那同样对于《阿凡达》全套都有CG流程有CG存在的电影，也需要现场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我们在选址上，在于设计流程过程当中都需要考虑到这样的角色的存在。
主持人：非常感谢，还有问题吗，这位小哥，你的表情非常丰富，你肯定有问题。
提问：我全程听下来，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是这样的。现在所有的电影机，基本上特的特效都是通过动作捕捉等等一些精密计算完成。但是我们会经常发现前期的拍摄跟后期的制作，其实是两套不同的方案，到后期剪辑的时候，其实会遇到很多的剧本的动改，在剧本动改的同时如果涉及到动画后期特效制作方面的话，动画这块，它的动改，尤其是像画面，包括UI等等这些东西，它的动改会不会技术上有很大的难度，或者它的成本增加多少。
主持人：太专业了，这个问题。先从申远老师开始。
申远：其实是这样，如果说前期拍摄这个方案和后期你的制作的方案不一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要具体问题分析的，比如你是类似角色的项目，比如你前期方案设定出来，后该都要修改。这个你涉及到你要看影响到这个面到底有多大，可能不是一个镜头，可能一场戏。如果修改一个镜头是可以的，如果整个角色要换掉，整个戏不满意，一定会影响到你后面的周期和预算。制作人分预算的时候是整体分配的，不是说这个镜头到后期才能算预算，前期的设计，资产的制作，包括你的故事版的沟通，预演的沟通都会占到你的周期和成本。实际上越是严谨项目的，操作起来合理的项目越少的或者尽量避免这样的情况。如果一定后期要修改的话，我们在动画环节也会给出几种不同阶段的效果，允许你修改的。并不是说你一开始做了预演之后完成不能动的，你可能还有BLOKIN工作，比较精细的工作，你在前期，我们都会在不同的阶段，或者几天，给导演看一次我们粗版的小样。这个阶段可以充分的听他的意见，他完全不预演也没有问题，到了后期阶段，这个动画已经完成了，灯光都结束了，你说要改资产，改动画，可能之前做的工作，几个月工时和费用废了，必然重新花钱重新继续做。影响多大完全看会涉及到多少镜头你在最后，比如你的项目有没有周期再去完成或者有资源再去做这样的东西，一定是整体考虑的。如果只是针对一两个镜头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克里 格·托米：从比较残忍角度回答你这个问题，在过去的时候，实际上每一个镜头的耗费比较高。不管是对于导演，制作商来讲，你不想花这么多钱重新拍他。从最开始你花的时间很多。我们有一个剪辑团队。视觉效果剪辑团队，他们负责不断的提升进行剪辑，提升视觉效果。当然现在随着成本不断的降低，或者说每一个镜头设置的成本不断的降低。那么，我们这个视觉剪辑团队作用非常重要的。那个时候我们会有脚本。那么比如2009年的时候我们还有脚本。我们当时有很多的模拟的模拟角色人员到处跑，扮演特效的人物。我经常经历一个情况就是特别是我们拍摄都很好，客户也很开心，然后但是对观众进行预放的时候，观众对某一个镜头或者几个镜头反馈负面。那这个时候，我们考虑要把这个镜头处理掉，或者金鱼在电影过程当中死掉了，好多人在哭。这个时候我们会改变，或者说我们要使电影通过审查的话，需要改变一些镜头，这个时候我们有专门的视效编集团队做这个工作，让我们成本尽量的降低。
主持人：还有要问的吗，没有了是吗？谢谢大家，然后我们今天的论坛就结束了。然后有一个小小预告，是我们下一场论坛。就是在上下行历史文化街区的建君会馆有电影语言的时代创新。一带一路电影大师论坛，有很多电影大师会到现场，如果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过去。今天感谢三位老师的分享，尤其是这个论坛，两位老师的对谈，谢谢。
主持人：感谢各位嘉宾的分享！从电影大国升级为电影强国的过程，要依 靠完整的工业化生产模式，构建有效的工业化标准体系。而工业化进 程中的每一步，依靠在座各位的与我们一同努力。请相信，中国的电 影的发展，未来可期！ 今天的论坛到此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