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由来,古都是满城皆人文景观。况乎,建城两千两百余年的榕城?自是有其风流度数。闲中可着色,微处话盛景。然,言地必古迹,语名必古人,此是主人学问了。但,此等寄人篱下的庇护,则缺了自名其家的洒脱。为此,一干人等日行走于其间,久则自行心中赞誉,不由地封下榕城两大人文盛景:一为西湖塑像“儒者”的风流,二为乌石山摸字情状的风情。】
己亥辛酉日,宜祭祀、祈福、斋醮。时日股市大盘,小幅震荡。恰逢诸君茶叙,慨叹人生反复无常。茶叙方歇,游兴顿起。忽忆及去年冬日乌山戏游,于《道山亭》摩崖题刻摸字,增识寻远志,求人生大定,并取乎于文趣。时日午后稍歇,与云话云、一卒三人,穿过繁华南后街的历史空当,于乌石山半山腰隔空传话,笞米于家中换装应和而来。一行四人,步于花径,履于青石板。众鸟扑腾于高树,青藤漫延于乱石,话题于虚无,神游乎太虚,竟有不知人生几何之感。
行至《道山亭》摩崖题刻,斋醮逢吉日,清心当祈福。每年一次,摸字断来年,易为时行,斯为盛事也。
去年,云话云摸字“谭”,从言从覃,本义为“深不可测”,“言”与“覃”联合表“深入交谈”之意,果不其然验证凿凿,云话云一年来传习为主,多有受邀开讲,甚至于有朋间多以“演讲”授业。一卒选中“之盛”,反其名“温”字而行,一年来盛气有过,锋芒逼人。峰旭之摸中“衢楼”,衢者四达之谓,本来四通八达,然有“楼”之围;峰旭之果然以通衢进京,于府院内撰写国事的评与论。萧笛剑摸字“无醒”,无醒者,潜藏也,当是提示无醒而不醒,不可见龙而须有难得糊涂之意了。
时日既选,斋醮祈福正当是。效去年所为,峰旭之于“衢楼”而缺席,笞米补空。人数未变,人面更新,此谓“易”之道也。云话云点中“会义”,一卒一掌盖下“僧”字,笞米则摸中“天”字,萧笛剑摸于大字“锦”并摸小字“文章于闽”。“义之会”者谓之和,乾中“利”也;“僧”解,曾一人,年后或婚事渐进,或需奉行“六合敬”之意?未可知也。“天”者不可名,谦以乾代之,元亨利贞四时之行走也,其从《道德经》自解为“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众人以为确切;“文章于闽”倒是切合萧之一年笔耕伏枥。近乎天事,也即为人事,云云有话,日月有配,草木有形,自当慎独,适时行事。
然者,一切因缘际会自当有“文心”。姑且妄言,任意听之。行而悦,尽为乐事。乐事之播远,则千古同心。古人游春,会于兰亭晏以修禊事,《兰亭集序》出;知州狩猎,酒酣袒胸,作《江城子·密州出猎》。仅仅是历览古迹,凭吊先贤,而未能有今人之风流痕迹,又何能留今人之旨趣于后人呢?人文胜景定是需适时兴发,方能让人有味有趣。我等自追率性而行,定不求他人苟同。自文明发衍以来,文家盛事,自有千秋;比拟无益,文心自知。乌石山之行,径取其中况味,畅叙古今天下事,付诸开怀一笑。
相交何渺渺,此风可追远!是为记!(文/图 陈洪亮)